民间故事一家7口被杀,破案无门,高人设局

此案发生于宋神宗年间的浙江余杭,凶手手法残忍,将被害人一家灭门,连小孩子也没放过。

凶手过于狡猾,在现场并未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,县尉刘启为破案辗转多日仍不得法。

最终在高人的指点下,一招让凶手自投罗网。

最先发现尸首的是村东头的王石头,前一天晚上王石头他爹王大发跟死者张宝民说好,第二天早上到王大发家里杀猪,张宝民答应的好好的。

张宝民老实巴交,身为屠户他刀法稳准狠,为人也很讲究诚信,大伙平时要宰羊杀猪都找他。

眼看着第二天日上三竿了,张宝民还没到,王大发有些着急就遣石头去喊张宝民。

王石头从他家小跑到张宝民家,只见院门紧闭,他伸手敲了敲无人回应,发现门没锁就推门喊了一声:“宝民叔,你在家吗?我.......啊!啊!杀人了.......”

石头打开门后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,声音也颤颤巍巍,邻居张长贵听见动静前来查看,同样被眼前场景震惊了。

好在他心性沉稳没被吓得走不动路,喊来其他邻居照看石头,他慌忙跑到县衙报官。

余杭县尉刘启带着仵作第一时间赶往现场,到了现场发现死者是张宝民的父母、儿子、儿媳、小孙子、张保民和妻子一共七口,此时正毫无章法地躺在院子里,各个面容煞白毫无生气可以判断已经死亡多时。

除了院子里的血迹,屋里也有血迹且从屋里到院子里有拖拽的痕迹,也就是说被害人是在屋里被杀,然后拖到了院子里,刘启有些不解,凶手杀完人不走为何还要将尸体拖到院中?

仵作验完尸后得出,张宝民一家七口人皆是被利刃刺穿心脏一刀毙命,凶器就是张保民平常使用的屠宰刀。

其中张宝民的儿子张顺身中三刀,两刀插在心脏上一刀在手臂,推测应该是身中一刀后,张顺起身反抗才被刺中手臂,凶手情急下又补了一刀才将其刺死。

刘启翻看了仵作的手记以及现场的尸体,并没有发现多余的线索,这是一起明显的故意杀人案件。

在张宝民家找不到多余的线索,刘启开始走访张宝民的邻居,了解张宝民的社会关系。

刘启找到了报案的张长贵了解情况,据张长贵说,张宝民一家都是老实本分之人,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。

张宝民是屠户干了十几年了,经验丰富刀法娴熟,卖肉实在,邻里关系也和睦。

他儿子张顺也跟着张宝民杀猪,平时会走街串巷当货郎卖肉,那孩子嘴甜心善也没听说过与什么人有过节。

平时张顺媳妇和婆婆在家照看小孙子不常出门,更不能惹上仇家。

刘启又问张长贵:“当天夜里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了吗?前一天晚上张宝民一家有什么异常吗?”

“我们天黑就睡了,实在没听见什么动静,大家平时都各忙各的,我也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。”张长贵努力回忆却还是没想到,有些略显局促。

刘启告别张长贵后,又先后询问了其他几位邻居,最终得出结论:张宝民一家各个都是踏实本分之人,实在没有结仇的可能。

案情陷入困境毫无头绪,刘启一筹莫展,这件案子在社会上引起不小动荡,百姓人人自危,不到天黑家家院门紧闭不敢外出。

一家七口惨遭灭门,凶手如果不是仇杀,会不会想制造连环杀人案,下一次什么时候动手?

让凶手逍遥法外一天,就让百姓恐慌一天,到时候社会动荡,可如何交代?

刘启日日俯身在案头,将手上所掌握的线索多次梳理,企图能将其串联起来寻找出凶手的蛛丝马迹,可皆不得其法。

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凉,妻子拿着外袍走进书房,将外袍披在刘启身上,看着丈夫近几日茶饭不思,人都瘦了一圈。

可惜自己是深闺妇人不能帮助丈夫,她试探性性地提起娘家哥哥,果不其然遭到丈夫的拒绝。

刘启的大舅子周诚是杭州鼎鼎有名的提刑官,他经手的案件数不胜数且每件都完成得滴水不漏,让人找不到任何错处。

当初周诚知道妹妹嫁给了个小小的县尉,没少在公开场合落刘启的面子。

刘启也经手过几个有名的案子,审查的结果得到县令的称赞,但每次案件上报到杭州周诚手里时,周诚都会鸡蛋里挑骨头找错出。

几次下来刘启和大舅哥的关系十分疏远,遇到办不了的案子也从不求助周诚,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何必非要自讨没趣。

因此他知道妻子是想他到杭州找大舅哥帮忙,他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。

妻子看丈夫态度坚决便没再说话,只是嘱咐他早些休息身体要紧,刘启明白妻子一片好心,缓声称好。

第二天妻子醒来发现丈夫又睡在书房里,昨晚睡前她突然想到,早些年哥哥每次遇到棘手的案子都会去找一个高人,她立马将此事告诉了丈夫。

刘启听后立马有了精神,忙问是什么高人,妻子答道:“我只知道他住在城南的山里,每次我哥哥只有在走投无路时才会去找他,回来后破案如有神助。

他好像叫什么白眉道人,具体名讳我实在不知,只是哥哥和父亲交谈时我听过一回,夫君,我看你对这案子神伤已久,不如去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位大师。”

“也好,如果真有这等世外高人,我愿意亲自前往叩拜,只求尽快揪出这可恨的凶手,以免其他人再惨遭他的毒手。”刘启起身说道。

清洗一番后他便根据妻子的说法,动身到城南的山里寻找白眉道人。

到山脚下一打听,山上果然有个白眉道人,顺着山路走了好久才找到白眉道人的草庐。

“这环境倒真像隐居于此的得道高人,不知是不是真的身怀绝技。”刘启心中嘀咕。

上前欲敲门,门却从里面开了,走出个洒扫小童递出一封信道:“这是我家老爷给先生的,让先生回家再看。”说完掩门而去。

刘启一头雾水,这难道真是个神仙,连我今日要来都算出来了?刘启心下只想破案顾不得多想,便连忙回家打开信件。

只看那纸上只写到:让死人说话。寥寥五个字。

妻子给他送茶看到丈夫双眼紧盯着书桌上的信纸到:“夫君这是得道高人指点了?”

“夫人,你看高人这是何意?如何让死人开口说话?”刘启内心又急又气,急得是距离案发一过多天,上头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,气得是这高人为何话说一半留一半?

妻子想了想伏在刘启耳边,耳语了几句,刘启顿时眉笑眼开觉得妻子甚是聪明。

农历九月初五正值当地庙会,人来人往好不热闹,舞龙舞狮的,高空杂技的,耍猴斗鸡的一派欣欣向荣之景。

在繁华的一角百姓将一名道士模样的老者围在其中,街溜子张二狗大声嚷嚷道:“你真能让我爹跟我说话?我爹可是死了三个月了?”

“只要未满一年,贫道都可以让其附身跟你说话。”道士回答道。

“那你让我爹回来,我想问问他,他临死前给我说的金子到底埋在哪了?他当时还没说完就咽气了,我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找着。”张二蛋急忙道。

只见道士席地而坐开始运气,脸色瞬间失去血色,用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天灵盖,睁开眼便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
道士再开口也变了声音道:“二蛋,我的儿,我的儿啊。”说着上前搂住张二蛋。

张二蛋瞪大眼睛道:“爹?你真是我爹?爹,咱家的金子你放哪了?你快告诉我。”

此时的道士眼中充满失望道:“我确实是你爹,罢了,我死了那金子没来就是留给你的,我也不劝你了,花完便再也没有了。”

他说出金子的下落后,便坐在地上闭起了眼,不一会再次睁开眼就又变回道士的神情和语气了。

张二蛋连忙赶回家,将刚才他爹告诉他的地方挖开果然看见一罐金子,有些好事的跟着他来到家里,眼见他挖出了金子,便慌忙回去边跑边喊:“真神了,张二蛋真的挖出金子了,那道士真能让死人附身。”

藏在人群中的林小娘听到后,立马走上前问道士能不能让她丈夫回来?

她丈夫和同村村民阿贵外出做生意,结果阿贵回来告诉她,两人遇到山匪她丈夫被山匪所杀。

还说两人的钱财都被山匪抢劫走了,可没过多久就传出阿贵遇到贵人发了横财。

林小娘根本不相信阿贵的说词,又苦于没有证据,无法给丈夫伸冤,今天想听听丈夫的说法。

道士答应了她,依旧席地而坐开始运功,再睁眼看向眼前的林小娘便开始流泪:“小娘,苦了你了,阿贵当时将我身上的钱财骗光后,又将我推下山崖,杀害我的凶手就是阿贵。”

林小娘哭着和丈夫保证一定将阿贵绳之以法,让他可以瞑目。

围观百姓眼看道士真的可以让死人说话,便争先恐后让他帮自己寻找新人。

道士却拍拍衣袍道:“我功力有限,一天只能让两个人开口说话,近几日我都在城隍庙中借宿不会离开,明日可继续。”说完便朝城隍庙走去。

当天夜里道士早早睡下,半夜却听到窗户下淅淅簌簌的动静,他嘴角勾起,依旧躺在床上装睡。

直到窗外的人将迷魂香从窗纸出伸进来,燃烧了一会便直接翻窗而入,脚刚着地便听到道士说:“阁下为何不请自来?”

那人吓了一跳,没想到这迷魂香竟然没用?既然道士发现了自己,他便拿起刀向床上砍去。

道士翻身下床躲过一劫道:“阁下这是何意?难不成阁下想杀人灭口,我没猜错的话,你就是杀了张宝民一家的凶手,是怕有人明日找我问张宝成的死因,这才来杀我?”

“你都知道了?那就更不能让你活了,我既然能杀7个人,那你就刚不在话下了,说着手持屠刀想到是抡去。”

只是这时道士房中的灯大亮起来,刘启带着众人立于一旁,刘屠户丢下刀一下子泄了气。

天亮后刘屠户被带到衙门大堂,他交代了自己杀害张宝民一家的经过。

原来刘屠户和张宝民都是杀猪的,两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平时互不干涉,只是最近半年刘屠户染上了赌瘾,为了多赚点钱去赌场,经常哄抬肉价,还缺斤少两,将生意做上了绝路,顾客纷纷都去上张宝民家买肉。

心情不好就去赌,好巧不巧在赌场还连赌连输,最后将自家房子都输没了,还和赌场老赖叶老板打赌,最后一局自己肯定能赢。

如果输了他对叶老板唯命是从,果不其然他还是输了,叶老板开玩笑说:“你现在一无所有了,敢不敢杀人?你要是敢杀人咱的帐一笔勾销。”

刘屠户读红了眼失去理智,他将自己最近的赌运怪到张宝民身上,当天夜里提着杀猪刀就去了张宝民家里。

趁着深夜他将张宝民杀死,杀了张宝民夫妇她有些惊醒,看见自己杀了人,脚步有些颤抖地往外跑。

张宝民的儿子张顺听见动静喊了一声,刘屠户更加恐惧生怕张顺看见自己将自己送官。

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到屋里杀了张顺,张顺年轻力壮开始反抗,刘屠户拼了命地又捅了他一刀才将其杀死。

最终他破罐子破摔,一条命自己也是死,就将张宝民一家七口都杀死了。

“你为何杀死他们,还将他们的尸体拖到院子里?”刘启询问道。

“我为了证明给杜老板看,证明我真的杀了人。我当时想戒掉赌瘾和杜老板划清界限,可我实在没想到,他用此事威胁我,说我戒赌就将我杀人的事报告给官府。”刘屠户痛苦地说道。

事情至此可谓真相大白,案件因赌而起,因妒而生,可怜张宝民一家白白枉死。

最终刘屠户被判斩首,也算给当地百姓一个交代。

刘启断完案回家,笑着对妻子说道:“你给我出的点子很管用,让人假扮道士,用道士之口让死人说话果真抓到了凶手。”

“原来高人是这个意思,明日我再上山亲自拜谢高人。”刘启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说道。

妻子笑着起身给丈夫斟茶,说道:“你不用去了,他明天就会来。”

刘启迷惑地看着妻子,妻子说:“那高人就是我哥,这个案子他早就听说了,只是怕用他之口说出来,你肯定不愿意听,就让我借高人之口告诉你。

山上的草庐就是我哥的,他常在此处修行,我哥此人心直口快惯了,知道自己得罪了你,但他心中以百姓安危为重,以案件为要,得罪你并非他的本意。”

刘启听后又气又囧,实在不知说什么好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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