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者的秘密书架里,放的都是什么私藏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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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公共论丛》主编王焱先生说,大凡在学问中讨生活的人,对于让外人参观自己的书房这件事,大都心存忌讳。他们视自己的秘密书架,好比金屋里藏的阿娇,或者贪官的银行户头,不到万不得已,那是绝不愿意轻易示人的。

哎,他要是这么说,我就有精神了,看看“写书的人”私藏的都是些什么书。

《南方周末》阅读版“秘密书架”专栏的系列文章,被整理编写成了两本书:《我书架上的神明:72位学者谈影响他们人生的书》和《我书架上的神明续编:66位学者谈影响他们人生的书》。

编者收集了位学者(主要是社会科学学者,“实际操作时,也请了一些自然科学或人文学界的作者参加了”),推荐了书次(不是本书,因为“英雄所见略同”,其中很多书是反复被学者推荐的)。

位学者中包括张五常、刘慈欣、李银河、刘擎、何帆、刘瑜、万维刚、梁小民等。

我把这些老师所有推荐,都整理出来,做成了书单短视频,可想而知,浏览量少得可怜。

但是我仍然坚持整理出来,发出来的原因,一方面这些学者思想太自由,我怕这两本书哪天被“那什么”,大家都懂的,总要把重点记录下来,另外一方面,如果想看这些书单的人手头不方便找到这两本书,能在视频里翻到,也是好的。

另外,我也把学者推荐最多的书、最多的作者、最多的出版社,都整理了出来。

看看学者推荐的书和作者,很容易发现一个规律,不论我们被灌输什么思想,书读得多了,你终归会去思考一些终极的问题,躲不开的,也控制不了。

这两本书,是每个人的书架上都应该有的。

每篇推荐,都不是这些学者在讲堂上严肃认真讲的课程,也不是他们正襟危坐的教导,而是像身边的一位朋友,就这么一杯茶,或者一杯咖啡,顺口说着生活琐事、成长经历,说到激动时,放下杯子,眼中闪着光介绍他的心头好。

每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候,都有想找人说话的时候。

有些话是只能和他们说的。

那些话来自灵魂的深处,不在红尘的表面。

一个人在大漠上孑孓独行的时候,他们是你的陪伴,是你的耳语。

学者个个是带货之王、文案之王。

学者是很有说服力的。

他们写的是“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书”,但没有一个人是平淡的陈述,说起他们喜欢的书,都眉飞色舞、滔滔不绝。

在他们口灿若莲、侃侃而谈的攻势之下,你会觉得那本书简直就是你的星辰大海,你的诗和远方,恨不得全都买来。

由衷的爱意,从文字中流淌出来。

胡河清的《灵地的缅想》:

“文学对于我来说,就像这座坐落在大运河侧的古老房子,具有难以抵挡的诱惑力。我爱这座房子中散发出来的线装旧书的淡淡幽香,也为其中青花瓷器在烛光下映出的奇幻光晕所沉醉,更爱那断壁颓垣上开出的无名野花。我愿意终生关闭在这样一间屋子里,听潺潺远去的江声,遐想人生的神秘。”

只要一句,你就会想看这本书。

高尔泰《寻找家园》:

月冷笼沙,星垂大荒。一个自由人,在追赶监狱。

刘ZJ(他的文章和书是被那什么的,我怕写出名字这篇文章发不出来):

托克维尔是群众时代的最后一位贵族。斯宾格勒是战国时代的最后一位春秋思想家。雷海宗是抛在石田上的一颗种子,只有祖先、没有后裔。

刘铮:

这本书的意义只在追溯时方才产生,它不是神启似的一道灵光,而是一粒被暂时遗忘的种子,是人们在树木下悬揣其成荫过程时的一个必然推论。

夏伯嘉:

在布氏的历史结构中,个人之浮沉生死、国家的兴盛衰落,放在一个遥遥不变的地理环境,好像微不足道。好一个广阔的心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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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,有学者专属的幽默,学者,有学者的坚持。

这个坚持,就是匠人的坚持,你可以说这是“清高”,我觉得这是“风骨”。

可能这也就是学者不太讨人喜的地方。

可是每次在他们闲聊中,我们总是能学到东西的。

陈尚君:

我作《全唐文补编》增补篇,够丰富了吧,此外未用的墓志和新出石刻居然还有上万篇。算了,学无止境,坐观云起云灭吧!

许多学者都喜欢故作高深,似乎一切学问都是阅读得来,何曾利用工具书。其实有成就的学者都离不开工具书,甚至自编工具书。在我则多年来坚持购备各类文史工具书,自己也编过。金针度人也自度,学问其实不复杂。

另外,关于读书的很多问题,在这本书里都能找到答案。

1、读书到底有用没用?

陈彦:

我的感觉是,当你读过一部书,你觉得积于心中的很多问题豁然化解,觉得思考和判断有了更多的底气,甚至在为人处世上也更多了一份信念,这就是所谓支援意识。

刘瑜:

所以我的读书历程,基本上是一个不断从“经典”堕落为“经验”、从“意识形态”下降为“实证主义”的历程。不是说我对经典失去了好奇心,而是我希望引导我去读经典的,是问题的箭头在不断指引,而不是餐桌上的虚荣心。

王焱:

我以为喜欢读书,其实和热衷于斗蛐蛐、玩葫芦之类玩物丧志的事差不多,并无多少神圣之处。古人说寒窗苦读学会舞文弄墨是雕虫小技,其实,这倒是更接近生活世界的真理。所以,读书改变命运之说,实在是误尽天下苍生。

周谦:

思想同样如此,只有站在思想的高墙上,我们才可能看清楚那些沟壑,明白哪里是死路哪里是活路。

刘清平:

所以,无论是谁,无论从事的是哪门子职业,也无论读过还是没读过人文领域的书籍,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,都没法绕开它们讲述的那些东西,区别仅仅在于方式不同:没读过的时候你是不知不觉地涉及,读过了之后却有可能激起你的自觉反思,怂恿着你去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这般地活着。

彭刚:

人类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处境下碰到的问题,具有根本上的相似性。思想家异于常人之处,就在于他们对这样一些永恒问题提出了有价值的回答,他们的思想探险构成了人类永恒的智慧宝库的一部分。思想史研究的方法和价值,就在于揭示过往思想中所潜藏的永恒问题和永恒智慧。

读书,并不是致富的工具,不读书,也不见得不能暴富。

但是如果我们觉得,这个世界上,活着的意义,不只是“变富”,那读书大概率是对于人生有帮助的。

2、应该看解读,还是看原著?

赖建诚:

如果你听某人在谈哪个学派,说得天花乱坠深动人心,那么请保持冷静,让自己回归“原典”,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。这个浅显的道理,可以应用到古今中外的任何名著上。

解读,可以当成索引,但是毕竟是别人的视角看作者的书,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已经附加了很多解读人的观点,想探求个究竟,恐怕还得去看原著。

尤其是翻译的书,能去看原文当然最好,如果不具备阅读原著的能力,只能多找几个翻译的版本对比看。

以我的亲身体验,这个事儿,也是有点意思的。

这个附图就是一本书的两个翻译版本,虽然两个版本都不够贴切,但是在看过两个版本之后,我们自己显然就已经可以揣测出作者的原意了。

懂德语的话,就比较幸福了,可以去看尼采的原著,实名羡慕!

噢,这本书是《瞧!这个人》,下文引自第一章“为什么我这么有智慧”。

3、什么样的书是好书?

田松:

曾经为好书做过几个操作定义——如果有一本书,你在看过之后,感觉如同后脑勺挨了一闷棍,脑袋嗡的一下,对以前不假思索就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——缺省配置——忽然产生了怀疑,这就是一本好书。当然,这是一等好书,如同陷入爱情一样,可遇而不可求。二等好书应该是这样——有很多问题一直在脑袋里面转,就是想不明白,忽然看到一本书,觉得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,于是心情舒畅,又像在水下憋了很久,终于有机会露出头来……

引发人思索的书是好书。

思考问题,其实是反人性的。

大脑天生就是喜欢选择节能模式,能少想点就少想点,能歇着就歇着,这才是人性。

这就是为什么学者传授知识的短视频很少上榜,但是娱乐视频却能上头条。

如果可以不加思考10秒划走一个,大脑就可以体会到即时的快乐,即时的收到多巴胺奖励。

能引发人思索的书,需要翻来覆去的看,第一遍还不能保证能看明白,好容易看明白了还要想明白,想来想去觉得有意思,就想在自己身上实践一下。

这些都是费劲的事儿。

可是有些时候就是要选费劲的事儿干,对吧。

4、读“杂书”到底有没有用?

在学者推荐榜上,《福尔摩斯探案集》和《金庸作品集》频频上榜,就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李开元:

我喜欢侦探推理,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从小就活在我心中,是我景仰的偶像。进入史学之门后,我常常感叹,古代史研究,宛如在黑暗的汪洋大海中秉烛夜行,视线所及,只能见到烛光照亮的起落浪花。以数字比喻而言,我们所能知道的古史,不过万分之零点零零一,九千九百九十九点九九九是未知的迷雾。以极为有限的史料复活无穷无尽的远古,需要发散式的推理和点触式的联想,自然使我想到古史考证和推理小说之间的内在联系。感情和理性,热烈的激情和冷彻的算计,须要明确区分、鲜明对照方才能显示其美。严谨的逻辑思维之美,贯通于数学推理、法理推理、侦探推理和历史推理,是一种共同的美,一种天蓝的冷色美。

5、读书到底应该“随意的读”、“开心的读”,还是应该“功利的读”?

陈克艰:

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,读的书是更多了,但读法却与以前大异,往往是眼到手到心不到,极大多数的读,成了经济学意义上的“投入”,因为要“产出”。

何帆:

渐近中年,读书的心境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。在我的手中,每月至少有数十本书哗啦哗啦地滚过。有道是“万花丛中过,叶落不沾衣”,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艳遇般的阅读。我可以为你开列一个长长的书单,告诉你每本书的魅力和风韵,但是那些爱情般的阅读已经不再会有了。这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蜕变,因为曾经读过的书必须忘记,曾经相信的真理必须放弃,写过很多字说过很多话之后必须沉默不语。

倪梁康:

当然,话说回来,什么才叫纯粹的读书?如果将它定义为不带功利目的的读书,那么儿时的读书也不算纯粹,因为那时也有满足好奇和兴趣的基本意向,尽管是无意识的,却也是功用的一种。如果说纯粹,那时的读书可说是纯粹地审美。这样一来,现时的读书也就可以或多或少地称作纯粹地求真。这个时候,主观感性的满足退居于次席,客观理性的追求充当了主角。与历史的和现今的思想家们对话、论辩,其中也不乏深度的愉悦。这些恐怕都与儿时的读书有关,至少不能说,现时的读书与儿时的读书完全就是两码事。

张旭:

我的读书所好基本上可以归为两个理由,一个我称作“享乐主义”,一个我称作“唯智主义”。说白了,“享乐主义”的理由就是这书我读着非常愉悦,非常的爽,甚至会击掌拍案,或者晚上在地板上走来走去,在床上回味着笑出声来。而所谓的“唯智主义”的理由就是这书读着让我很不爽,但是,我有强迫症,就是要死啃它,向作者挑战比拼智力。所以,“我的秘密书架”相应也可以分为两类:一类是满足我“享乐主义”乐趣的,另一类就是满足我“唯智主义”需要的。前者的快乐近乎听古典音乐的纯粹快乐,后者的快感是夹杂着痛苦的近乎受虐的快感,每次重读时都会被折磨得有点身心俱疲。当然,痛苦有时是解放的标志,经历一番智力的折磨,可能会获得苍蝇飞出瓶子的自由感。

《我书架上的神明:72位学者谈影响他们人生的书》和《我书架上的神明续编:66位学者谈影响他们人生的书》这两本书,是可以放在案头、手边的。

每次困顿的时候、郁闷的时候,就顺手翻翻,会被学者特有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幽默,逗得会心一笑。

放下书,会重新获得继续走下去的勇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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