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草记
《花开花落年复年》68×46em纸本设色年
北方人养菖蒲,好像是近几年才有的事,仿佛突然间便时兴了起来。几年前,朋友送我一盆草,草长约两寸,长得坚挺如齿,一片油汪汪的墨绿平展展的铺满石盆当中,置于案头,倒是凭添了许多古意雅趣。后来出游几日,回来时,草叶己枯死了一半,急忙浇水通风,却终是于事无补。那盆枯草便一直放在案头,不忍舍去。后来又养了兰草与麦冬,花虽未曾开过,长叶轻盈交错间,足以赏心悦目,令人呆坐半晌了。去岁仲夏,在秦岭南麓汉阴的一座古镇间游走,古镇依山临河,山色葱茏郁秀,溪水湍急清冽。岸边一户人家院落里,铺晒了一地厚厚的草,长约尺许,叶宽如韭,己是蔫黄不堪,毫无生气了。主人说是菖蒲,晒干了去卖药材。于是讨得几株带回家试栽,未曾想竟一天天泛绿,不久又生出新叶来。于是便又栽石其间,精心营构了一番,摆在了显眼的位置,每日里都要端详许久。根如嶙峋龙爪盘结,叶挺如剑上冲,室间凭添了一股野逸之气,叶梢轻挑间,那一溪清冽湍急的水,似又悍然涌至。时间长了,也就不再经心侍弄,只是隔三岔五的浇点水,它便自顾自的随意生长。及至春日,朋友建议该给它”剃头”了。有点不舍的将叶子全部剪掉,放在露台的芭蕉之下,过了好些时日才想了起来。不曾想已长出了一丛短而细小的新叶。叶际间青翠湿绿,如若一汪春水,竟变得温文尔雅,温婉可人,却仍不失它本来的山林野逸之气。我坐在长安城中,对着它便可悠悠然见山临水,溪云荡胸了。而对于那些知名的菖蒲,我更是没了兴趣,娇贵间太多了羸弱和做作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#个上一篇下一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