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科医院专家微信 https://m.39.net/pf/a_4580330.html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,历史上诗人和诗作繁若星辰。广义上的诗包括自《诗经》以来的辞赋、乐府诗、古风、律诗、绝句、词曲等形式的传统诗歌。“五四”前后,新文化运动掀起文学革命,反对文言和旧文学,倡导采用白话写诗,遂有白话“新诗”的出现。为了区别这两种不同的诗体,便把以前的中国古典诗歌称为“旧体诗”,也叫“旧诗”。如果以第一本新诗集—胡适《尝试集》的出版开始算,新诗距今刚好年。而在这之前都是旧体诗的时代,如果从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—《诗经》里收录的西周初年的诗歌算起,有近年历史。新诗诞生那一刻起,就预示着旧体诗的衰落。但在中国,旧体诗的文化积淀和历史上的辉煌远不是新诗可比拟的。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变迁。诗歌靠诗集等典籍文献的记载、传播而永葆生命,经典在什么时候都能引起共鸣。现代的人们要想诵读前人经典诗歌,很容易就能买到一本诗集,或者随便在电脑或手机上一搜索就可以免费看到很多名家经典诗作。但是有一种和诗关系极密切的东西,是任何印刷的诗集和电脑资料所无法取代的,抚触到它就是和诗人的灵魂做一次零距离、有温度的亲切交流和碰撞。这就是有生命的诗歌载体—诗札。什么是诗札:首先不得不提它与书札的渊源,因为诗札是从书札中分化出来的。二者都有一个“札”字。“札”是古代用来写字的小而薄的木片,一般约一尺长,后引申为“书信”之义,所以书札即书信,古人又叫“尺牍”。现代汉语词典中对“诗札”一词的解释是:“用通信方式互相唱和的诗作”,所以从中也能看出二者的渊源。书札在纸张发明之前就出现了,最早都写在竹木简上,因为它有传递讯息及交流的需要。而诗札的出现要晚得多,因为它更多的是表达情感,实用性要远弱于书札。明代杨继盛《谪所寄王世贞诗札》镇江市博物馆所藏明代杨继盛《谪所寄王世贞诗札》,诗末题道:“元旦有感,寄呈凤洲年兄,谪所乏佳楮颖,兼意绪颇恶,语多不伦,幸为削正,年弟盛再拜草。”可见是作者书自作诗《元旦有感》一首寄予友人凤洲。清袁枚《随园诗话补遗》卷七记载:“在舟中接到福敬斋、孙补山两公相、和希斋大司空、惠瑶圃中丞见怀诗札,情文双至。”此是袁枚记述自己在舟中接到数位友人给自己所寄诗札的情形。通过以上两位古代文人“寄”与“收”诗札的两例,可见旧时诗札多以书信方式传递。正因为诗札和书札的这种关系,以前都把诗札统归到信札尺牍类。诗札毕竟和一般信札有明显不同之处,如果一律算到信札尺牍类确实有名不副实之处。现代汉语词典对“诗札”一词的解释不够全面,根据实际状况,这里需要对诗札做一个大致范围的界定。首先诗札必须是作者亲笔书写的自作诗。这是和书札的一个极其重要且本质的区别。如果是抄录别人的诗作,不能叫诗札。诗札一般都有署款,有的有钤印,书写诗句要相对完整。从主流收藏界来看,基本上是收藏旧体诗诗札为主,因为存世诗札的绝大部分都是旧体诗词。但如果像胡适、朱自清、冰心等大家,将自作新诗用毛笔书写在精美笺纸上又何尝不是诗札呢?其次,诗札有特定的形制和尺寸大小。这是诗札区别于其他书法的一个重要特征。如果作者将自作诗写成中堂、条幅、扇面、长手卷等那肯定不是诗札,而是属诗翰类书法作品。诗翰指诗文翰墨手迹,它的范围比诗札更宽,诗札都属于诗翰,但诗翰不是都能被称为诗札。诗札从功能上来说,首要目的是让对方看诗,而不是书法。而有些自作诗书法作品主要是让别人欣赏书法,诗只是一个载体。从范围上来说诗札属于诗翰,诗翰又属于书法作品,书法作品的范围最广。唐代女诗人薛涛晚年居成都浣花溪。当时蜀笺闻名天下,薛涛“好制小诗,惜其幅大,不欲长,乃命匠人狭小之。蜀中才子既以为便,后减诸笺亦如是”(见唐李匡乂《资暇集》)。薛涛将笺染成深红色写诗于其上,引领一时之风尚,被后世称为“薛涛笺”或“浣花笺”。这就是诗笺的始创,后世书札尺牍用纸考究亦皆从此始。《太平寰宇记》记载,薛涛笺“短而狭,才容八行”。从这两处文献记载看,诗笺制纸之始,就有尺寸上的考量,所以在对诗札的界定方面也要考虑到尺寸的因素。因为诗笺及信笺纸基本都有约定的尺寸范围,为了书写方便以及能放进信封为宜,所以将自作诗写在诗笺上或信笺纸上可以叫诗札。写诗人也会用其他各色纸来书写,在尺寸上会相应接近诗笺纸或信笺纸的大小和形制,这种诗札的尺寸以观者在案头手持展阅方便为宜。尺寸过大的,因为要装裱好悬挂或装框才能更好观阅,只好称呼它为书法作品了。另外诗札也可使用绢或绫子等材料,只是相对比较少见。《片玉碎金》一书江瀚题识民国时期学者江瀚曾辑57位友人赠其诗翰,影印成书题为《片玉碎金》。书首江瀚自(图2):“数十年来承海内名贤不弃,时以佳篇训赠……取诸公自书之诗若干首先以付印,题曰片玉碎金,用示子姓永藏,非感以交游之盛自炫也。书牍较多,容更续出。”可见书中都是“诸公自书之诗”,而这些自书诗作以“书牍较多”。这些以书牍形式寄与江瀚的“自书诗”即是诗札。其中,不属于书牍部分如宝熙、曹经沅、梁启超、邵章、书、萧方骏、郑沅、郑孝胥等人的诗作都是长条幅的书法,只能称诗翰,是不可称作诗札的,所以江瀚将其统称为“自书之诗”是恰当的。但是此书多年后被研究整理者重新在中华书局出版时,书名则改为《片玉碎金—近代名人手书诗札笺释》,将书中所有诗作都统称为“诗札”是欠妥的。《赠行诗册》中王士禛诗札最后,诗札最好是用毛笔书写。20世纪初钢笔开始传入并逐渐兴起于中国。收藏界对于书法的收藏,基本上都是毛笔作品,当下诗札收藏的对象也绝大部分以毛笔书写为主。钢笔或其他硬笔的书写相对于毛笔而言,显得变化少,艺术性要差些。另外,因宣纸等传统手工纸较柔软,适合毛笔;硬笔书写主要适用于机制纸,这种纸较硬,时间长易变黄发脆。硬笔用的墨水或其他材质主要是化工材料,易变色、脱色、怕水,不便保存和装裱。如果符合以上三个条件,基本上可称作诗札。(节选编辑)收藏家杂志期封面文章来源:《收藏家》期《诗札与收藏》作者:王羊羽责任编辑:秦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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