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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对夫妇,新婚燕尔之时,新郎就对新娘说:“请你早饭之前不要和我说话,你和我说话,我不回答,绝不是和你怄气,我是心里叨咕我的小说呢,别闹误会。”
一、写家的一生——将自己比作木匠、拉车夫
这位作家就是现代著名作家老舍。老舍出生于年2月3日,北京满族正红旗人,原名舒庆春,字舍予。因为老舍生于阴历立春,父母为他取名“庆春”。上学后,自己更名为舒舍予,含有“舍弃自我”,亦即“忘我”的意思。
他是新中国第一位获得“人民艺术家”称号的作家。代表作有《骆驼祥子》,《四世同堂》,剧本《茶馆》等。
老舍的一生,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“写家”的一生,他总是忘我地工作,是文艺界当之无愧的“劳动模范”。年8月24,文化大革命期间,老舍被逼无奈之下含冤自沉于北京太平湖。
他称自己为写家。他说“写家”,不说“作家”。英文、俄文的“作家”直译过来,都是“写家”,取其原意,以写作为职业的意思,和木匠、拉车的,都差不多,是一种营生,职业之一而已写家,必须每天写,他就每天写。与其说是爱好、兴趣、习惯,不如说是规矩。
职业嘛,跟拉车的一样,不管天气好坏,必须出车,除非病得爬不起来。老舍这样的写家就是如此,不管脑子里有没有灵感,有没有诗兴,必须伏案,必须硬写。
他自己给自己规定下定额,每天必须写多少字,完不成决不收工。年轻的时候,大概一天可得三千乃至四千字,个暑假写一部长篇小说是没有问题的。抗战时,穷困交加,身体渐渐不支,常患头晕症,一天也得赶写一千五百字。晚年专写剧本,一天可得两千字。
据他儿子回忆,老舍64岁时写长篇小说正红旗下》,精雕细刻,进度甚慢,一天仅一千字,常为了一个字绞尽脑汁,写得相当苦。当然、苦尽甜来,琢磨的结果便常有得意的佳句诞生,自己情不自禁地频频地当众朗诵手稿。
这时刻,从他闪烁在眼镜后面的兴奋又带着点顽皮的眼神中可以看出,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。不过,嘴上还是不住地谦虚:“您多提提,我还得改,且改呢!”
每天写有每天写的难处,没有休整,没有储备,没有间隔,必须不断地想,于是,便形成了“连轴儿转”,写完了这个两千字,还得为明天的那个两千字而思索。走路,吃饭,浇花,所有的活动,都在思考。看得出来,他整个的生命生活在自己的创作中。
朋友们刚刚离去,或者,由公众社交中刚刚脱身,他会立刻变得判若两人,绝对严肃,沉默寡言,甚至一句话也没有,一点儿也不幽默。他的思绪又飞回到他的剧本或者小说里去了。
虽然没有拿笔,可是脑子在动,在紧张地工作,为了下一个两千字。他的生活极有规律,简直像个钟表,这和他每天写有极大的关系。他按时起床,按时吃饭,按时午睡,从不熬夜,每天上午是他神圣的写作时间,这段时间不欢迎朋友们登门。
有的好朋友忍不住要上午跑来看他,进了院子,彼此点点头,并不说话,用手比划两下,这位的意思是“我活得挺好,请放心,不必挂念”;那位的意思是“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,我来看看花儿”。
二、独特的休息方法——故事的接生婆
老舍有玩骨牌的习惯,写一段便坐到床上来一个人玩骨牌,花样很多:“过五关斩六将”、“酒色财气”等等,还要用笔帮着计算,是一种写作间隙中的休息方式。
其实,他手里玩着牌,脑子还在文章上,玩一会儿,有了新词,便又坐下去写。他作品中的众多人物是在骨牌哗啦哗啦的伴奏下诞生的。浇花,拿虫,挂画,擦桌椅,也都属于这类忙在手里想在脑里的小活动,它们是创作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,仿佛是故事的接生婆。
解放以后,他十七年如一日废寝忘餐,没有星期天和节假日,每天坚持写作,平均每年给读者提供了十万字的精神粮食。他不但在写作的时间安排上和著作的数量上显示出他创作的勤快,而且在写作态度上也表现出认真、勤快。
他抱着“写不好,就要多练、多改、多征求意见,不怕麻烦”的主旨进行创作,
许多著作都经过一番辛勤的推敲与锤炼,仅仅一部《春华秋实》话剧就改过十次,手稿有五十万字之多,相当于十部话剧的数字,而且从头到尾重写过十次,在语言艺术上,由于他刻意求工,仅几句话就能把人物塑造得栩栩如生,表现出人物的鲜明的个性。
他的生花之笔形成了他独特的风格;人物的幽默感和喜剧性。有人因此说,老舍的作品有自己的色、香、味。因此,老舍被誉为我国当代文学的语言大师之一。
这便是一个写家的日程,几十年如此。九四四年,父亲四十五岁,重庆的朋友们发启事为他庆祝从事创作二十周年。在有几十位著名的文人签名的缘启》中,大家称赞他的创作是新文学的一座不朽的丰碑在隆重的庆典上,轮到他致答词时,他已泣不成声,只喃喃地说了一句话:“我要像木匠和拉车的一样,继续写下去写下去……”
老舍晚年时仍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,写了二十四部戏剧之后,计划再写三部长篇小说部自传体的故事,一部天桥的故,一部八大胡同的故事。他带着小铺盖卷跑到密云的和香山的门头村去体验生活,准备堂堂正正地描写满,那时,他已是六十六岁的老人!
写家的生命便是写,写才是他真正的价值
三、妙趣横生的“自传”
以前文坛有一种习气,集几篇小说,出一本薄书,又是序,又是跋,作者还爱请人或自撰个小传,藉以张扬。
老舍对这种习气很不以为然,于是也写了一个“自传”:
“舒舍予,字老舍,现年四十岁,面黄无须。生于北平。三岁失怙,可谓无父,志学多年,帝王不存,可谓无君。无父无君,特别孝爱老母,布尔乔正之仁未能一扫空也,幼读三百篇,不求甚解。继学师范,遂奠教书为业,甚难发财,每购奖券,以得末彩为荣,亦甘于寒贱也。
廿七岁发愤著书,科学哲学无所懂,故写小说,博大家一笑没什么了不得。三十四岁结婚,今已有一男一女,均狡猾可喜。闲时喜养花,不得其法,每每有叶无花,亦不忍弃。书无业不读,全无所获并不着急。教书作事均甚认真,往往吃亏,亦不后悔。如此而己。再四十年也许有点出息。”
这个“自传”,不但写得质朴自谦,与那些吹自擂的“小传”之类是个鲜明的对比,而且针时弊,旁敲侧击,写得妙趣横生,充满了批判,令人拍案叫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