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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叶芃的书房,入眼是贴合着弧形墙面的环形坐榻,书籍画页叠放其上,一并环绕着中央的画案。案上有各色文房用具,笔架挨着墨床,砚屏倚着水丞,种种玲珑细巧,几乎盈手可握。回转身,门边两侧的博古阁上,层层叠放着印石与印盒,黄白青黑排列有序,似乎一伸手便能触碰到莹润细密的质地。这里有一种悠闲通达的艺文生活气息,在日常功用之外绵延。
“无用之用”,语出道家庄子《人间世》:“山木,自寇也;膏火,自煎也。桂可食,故伐之;漆可用,故割之。人皆知有用之用,而莫知无用之用也”。
“无用之用”意即:没有用的用处,才是最大的用处。
庄子的“无用之用”观,探讨的是关于人、事、物之功能属性与社会与个体的辩证关系。“无用”是对事物从其外在社会属性而言的一种功利性否定;“无用之用”则是对事物从其内在个体属性而言的一种自我生长肯定。
庄子的这一“无用之用”观,于画家叶芃而言亦复如是。
《逍遥游》
“现在的绘画,有太多的社会功利性因素。那么绘画原先的本质属性——审美娱乐、调剂功能,它就弱化了,甚至消除掉了,所以我借用道家‘无用之用’的观点,来喻指绘画审美愉悦功能的纯洁性。”
画道至简,衍化至繁。绘画的发生,与创作主体的感官作用于物象的状态有直接的关系。《尔雅》:“画,形也。”《石涛画语录》:“夫画者,从于心者也……形天地万物者也”。自然图像与主题心理的互为表里,即为绘画的实质。
“画画最终还是为了自己快乐的。”
彼之砒霜,吾之蜜糖。物本无心,何与人事?云霞以荡胸襟,花竹以怡性情。其所以相感者,乃画家之丘壑经营、草木万化、鸟鸣幽涧,继而望者息心、揽者动色,如斯而已。
清画家王昱《东庄画论》云:“学画所以养性情,且可涤除烦襟,破孤闷,释躁心,迎静气。”苦瓜和尚亦云:“夫画,天下变通之大法也,山川形势之精英也,古今造物之陶冶也,阴阳气度之流行也,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而陶泳乎我也。”
一句“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而淘泳乎我也”,道出了绘画之“无用之用”的精髓。
于画家叶芃而言,绘画亦如那旧时文人案头的清供雅玩,因简而洁,又因俗而雅。带着源自“兰亭修禊”的春和景明,采撷着岸芷汀兰的心旷神怡,供奉着“宣炉和琴”的文人逸趣,欣赏着此岸的菖蒲与兰,也眺望着彼岸的时空永存。是休憩的方式、是思想的维度、亦是生命的态度。
繁杂褪去后,叶芃笔底的花鸟,跳脱了折枝,跨越了自然,在时间与空间的观念场域,思量着生命的真谛。
如果说“无用之用”是叶芃对绘画功能“去芜存精”的至简之态,那么“从心出发”则是其参悟画道与人生的立论支点。
佛陀拈花,迦叶微笑,于是那普照宇宙与包含万有、熄灭生死与超脱轮回的奥妙心法传给了摩诃迦叶。
不立文字、不依经卷,最究竟的佛法,竟无法可说,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。
“见性成佛”,叶芃绘画的修行之路由此而起,从心出发。
《菩提心·源》
“条条路都是修行,都能成佛,我觉得融哲学于绘画的这条道路是适合我的。因为我挺喜欢形而上的很多思维的东西的,而且在探讨哲学的时候,我的内心是有很大愉悦感的。这种愉悦感就是我需要的,我这一辈子需要的一个东西。所以在绘画的这条修行路上,首先要了解自己,见性知佛。”
从自我内心中,发“欢喜”之愿力,于是带有儒、释、道哲学精神的审美理想成为了他的“心之所向”。
在经历了“看山是山”状物细致的写生白描阶段后,他则又将视线拉倒了“看山不是山”以物象符号来表达菩提禅境与时空宇宙的观念维度。
付之于纸面的,则是以象征东方哲学精神的荷花为物象表现,立足“禅、道”思想意境的《菩提心》系列作品以及将西方透视法与东方散点透视以网格形式呈现的《时空·领域》系列作品。
见性知佛的绘画之路,画家叶芃以至简之心,“欢喜”前行。但在素履以往的途中,也有主题奇绝、精神至上的方向偏执,就像他说的:“当完全为了表现观念而去画画时,就会陷入一种绘画本体的虚无,也叫水至清则无鱼。”
当过度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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