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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芾练字——永
宋代有一个著名画家叫米芾(fú),他不但绘画闻名古今,书法也很有造诣。
米芾小时候曾经在私塾里学习书法,私塾先生拿出一本字帖给米芾说:“你每天照着字帖写,写好再送我批阅。”
米芾学字三年,不知用了多少纸,可是字仍然写得普普通通。先生拿着戒尺敲了敲他的脑袋责备说:“笨小子,我是教不了你了,你还是回家放牛吧!”
米芾作的《蜀素帖》
但是,米芾不甘心,总想学习写字。一天,一个秀才进京赶考,路过米芾家乡。米芾听说这秀才的字写得极好,就跑去求教。秀才见他虽是个小娃娃,但十分好学,便答应教教他。
秀才随便翻了翻米芾之前写的字,眉头一皱,冷冷地说:“要想跟我学写字,可以,但有一个条件,得用我的纸才行,五两纹银一张。”
米芾听得目瞪口呆,心想,哪有这么贵的纸呀?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吗?他犹豫起来。
“不买我的纸,就算了。”
听秀才这么一说,米芾急了,忙说:“我拿钱去!”边说边拔腿往家里跑。米芾家里并不富裕,哪里有钱买这么贵的纸呢?但母亲经不住米芾的百般央求,东借西凑好不容易筹到了五两银子,交给了米芾。
秀才拿到银子,把一张纸递给米芾,说:“你回去好好写,三天之后拿给我看。”说完把银子放进袖筒里走了。
除了书法,米芾还酷爱奇石异石,有“石痴”之名。
米芾捧着五两纹银买的那张纸,左看右看,都觉得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纸。可他再也不敢轻易下笔,只用没蘸墨汁的毛笔在桌子上画来画去,反复琢磨着,一连画了三天,仍然没在纸上留下一笔。
到了第四天,秀才来到米芾家,看到米芾手握毛笔在桌前望着那张白纸发呆,纸上却一字未写,便问:“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写呀?”
米芾一惊,如同从梦中醒来,忙解释道:“我怕写不好,浪费了纸。家里再也买不起第二张了。”
秀才哈哈大笑,用扇子指着纸说:“好了,我可不能一直等下去,写一个字给我看看!”
米芾提笔写了一个“永”字,奇怪的是,这字完全不像以前他写的那样,甚至比字帖上的字写得还好看。秀才问米芾:“你说,为什么三年都学不好,而这次只花了三天就写好了?”
“因为纸贵,我舍不得用。这三天我反复观摩字帖,把字都琢磨透了,字好像印在了自己脑子里一样。”
“这就对了,”秀才捋着胡子说,“学写字不只是动笔,还要动心,不但是观其形,而且要悟其神,这样才能写好。现在,你已经领会到写字的窍门了,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。”
说完,秀才提笔在“永”字后面添上了七个大字:“(永)志不忘,纹银五两。”随后从怀里掏出那五两银子还给米芾,便上路赶考去了。
后来,米芾一直把这张纸放在案头,时刻提醒自己牢记秀才的教诲,要用心练字,后来终于成了著名的书法家和画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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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远流长
“永”的甲骨文写作:
有的人认为,“永”字描绘了一个人在水中游行的场景。因此“永”的意思是人在水中游泳。也有的人认为,“永”的古文字字形看起来就像一条既有主流又有支流的河流,是长长的河水水脉的形状,因此“永”的本义应是长长的流水。
后来,“永”由“水流长”引申为时间很长,即“久远”“永远”的意思。例如,“永世无穷”就是永远没有尽头,形容时间极长,永无尽期。“永生”是指长久的一生,也指佛教中所谓的生死不灭的境界。
鉴于“永”字这种长久的意义,历代君王也喜欢用“永”字做年号,如西汉元帝的年号叫“永光”,东汉和帝的年号叫“永元”,等等。他们都希望自己的统治能够沾“永”字的光,千秋万代永垂不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