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村记忆,年味悠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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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回到老家塘圩五队祭祖,远远就看见了不大的村子。

五队真不大,被两条河分割开了,河西只有13户人家,河东有36户人家,许多房子都空着,要么年轻人出外打工,要么搬迁走了。村中多剩下老人妇女和孩子,守着这个小小的村子。

小时候,听老人说,我们的庄子叫黄胡庄,我瞅瞅爷爷大大的胡须,陈姓的老年人的胡须还真的黄的,稀稀疏疏的。还听说村子以前叫柑橘园,我们都听问路的老人说:我要去“钢桔园”;我总是好奇,想寻找一两棵柑橘树,可是一棵也没有找到,真奇怪树都到哪儿区了?塘圩是我们的惯称,五队是我们村子的小名子。

村子虽小,但年味还是很浓的。

过年了是最热闹的时候,有许多平时没见过的叔叔大爷也回来了,会带一些糖果饼干分给凑热闹的小孩,我小时候也去,总想收集更多的花花绿绿的糖果纸,把它们舒展得整整齐齐,叠在一起,夹在课本中;在好朋友来玩的时候,展示给他看一下;有时看见他们有多余的糖果纸,也会跟他们换一两张。

大人们的过年很热闹。早早就开始准备了。村子有鱼塘,这样在腊八节左右,就开始打水捕鱼。有技术的爷爷大大们,在岸边忙活着架设手扶拖拉机,夯下楔子;没技术的叔叔们赶早穿好长靴,皮叉,扛着铁锨深一脚浅一脚下水挖塘,铺架抽水管,天还未亮,就摇响拖拉机开始车水。有力气且技术好的叔叔们两脚叉开,一手按着油门线,一手攥着摇把,吃紧一摇,就听拖拉机只是噗噗响了两声,什么反应也没有,三下五下后,已是筋疲力尽,赶紧喊旁边的人上来帮一把。

有时有力气的年轻人上前要帮个忙,赶紧被制止了:“不行,你没摇过,这是技术活,有时配合不好,会伤到人!”还不时介绍,以前那个村子摇拖拉机时,摇把没有及时拔出,最后砸到人头的惊悚的事,帮忙的年轻人赶紧收手,站得远远地看着。有时天太冷,没办法,一通摇机之后,还没有发动起来,就需要在油箱旁点一堆柴草烘烤油箱,大人们抽了支烟后,一阵猛摇,就听拖拉机噗噗——噗噗噗地开始响了。

撤下摇把,赶紧跑去水龙头前看,片刻也没有动静,赶紧吆喝着:“快,提水来灌。”旁边的其他人赶紧提着大铁桶,跑到河里,一路摇摇洒洒上来,猛以用力提起,朝车水管灌下去,不行,跟着一桶,这时,就会看见在皮带的带动下,水塘的水开始旋转,水噗地喷出来了。

于是大家就蹲在那歇息,抽烟,聊着今年的过年。这样的打水,有时需要一天,晚上捕鱼,还要提着油灯,后来条件好了,拉个线子,用电动机抽水,铺好管子,接上线头,就放在那抽着,偶尔去看一看水下去多少了,看一看鱼有多少,大的有多大。

正月二十八九,家家开始蒸馒头了,妈妈起早把藏在被窝里的面盆端出来,围上围裙,挽袖子,施碱面水,开始和面,桌子上不一会团出一个个白白的馒头,又赶紧端去厨房,放在列子上,盖上草笼头,点起火来,通红的柴火瞬间映红厨房,等到又一列团好,时间差不多了,整个笼头上弥漫着水汽,妈妈用手一掀笼头,顿时屋中水汽弥漫,白花花的馒头出笼了。这儿一笼馒头,那儿一笼包子,酸菜馅的,马齿苋菜的,肥肥胖胖,堆满了堂屋中的桌子,案头。

赶早起身的邻居大爷路过,看见妈妈忙活着:“老嫂子,馒头蒸好了!”

“他大爷,这么早呀,来吃个包子再走。”

年三十,是父亲最忙活的时候,收拾好桌子,拿出笔墨,开始写对联。从早饭开始,一直到中午村中人家开始提篮子去坟上祭祖,回家准备放鞭炮准备吃饭了,还有一些在等候爸爸写春联的;初一拜年的时候,就会看着左邻右舍门上,几乎都是父亲的笔墨。

年三十的午饭过后,男人和孩子个个腆着酒足饭饱的肚子,开始出来串门,相互问候;有时扎堆聚在一起玩几把小牌,这时候的妇女们也都默许着:“一年到头,就让他玩一把吧!”有时还会站在后面看着,实在看不下了,才找个理由到旁边去找姐妹们拉呱唠嗑了。

今年春节新型冠状病毒肆意,全国上下阻击病毒,小心翼翼,尽量减少外出。我们也宅在家中,陪着孩子做作业,看书娱乐锻炼,其乐融融。

晚上十一点多,睡前我想锻炼一下,就站在阳台望着远处宿迁这座小城市,整个的一片灯火通明,几乎个个小区楼层还多数亮着灯光,整个宿迁一个春节显得异常平和安静,就像远处亮着的一串串路灯伸向远方,到处星光灿烂,都聚在家中,静静地看着新闻,看着电视,聊着家常;在为家乡抗击疫情作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,也在默默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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