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心大作海瑞悲情战地王,告别书荒

第一章

海瑞悲情战“地王”

新官上任

明隆庆三年夏天,海瑞被任命为应天巡抚。

海瑞刚来到南直隶,在此隐居的好友孟津阔就来府上道喜。好友相见,免不了要喝两盅。孟津阔笑着说:“海兄此来应天府,有人欢喜有人忧啊。”海瑞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孟津阔说:“四年前,海兄上《直言天下第一疏》。触怒嘉靖帝,虽免于一死,却被投进大狱。当时,大多贪官污吏恨不得皇上把你一刀砍了。前段时间,这里的官员一听你要来应天府,那真是惶惶不可终日。用一句难听的话来说,不啻于一道催命符。许多自感不那么干净的官员纷纷要求离职或调往他处。权势之家的朱漆大门一夜之间统统改漆成黑色。一名平素骄奢的织监,也吓得把轿夫由八人减至四人,一时是人人自危。”

海瑞哈哈大笑,笑毕从身后那过一张纸,展开,放在桌子上。孟津阔一看,上面写着《督抚条约》,看完,才知是海瑞的施政纲领,宗旨是“斥黜贪墨,搏击豪强,矫革浮淫,厘清宿弊”。

孟津阔道:“这样是不是太激进了?要知道,这里的情况可不比别处:不仅是富庶之地,更是仕宦渊薮,大批致仕官员在乡闲居,又多豪强之家。要在这里推行改革,可以说是难上加难。”海瑞微微一笑道:“我来之前就听说了,这里的土地兼并非常厉害,我对此一向深恶痛绝。就说前任首辅徐阶吧,他的田经历年侵吞,有二十四万亩之多,有佃户几万人。在华亭一带,每年收租谷一万三千石,敛银九千八一百。如果不治理一下,百姓苦不堪言,我还怎么坐在这巡抚衙门里?”

一听要拿徐阶开刀,孟津阔连连摇头:“此事不妥。当年你因骂皇帝入狱,是徐阶将吏部绞刑的判词压下,劝嘉靖帝宽以待人,你才免于一死。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,世人怎么看你。”海瑞站起身,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,好像也在犹豫。但最后他还是说:“这是两码事!”

送走孟津阔,海瑞叫过一个衙役,又了解了一下当地的土地占有情况,更加坚定了对“地王”开战的决心。当时,土地买卖就像如今的房地产一样火爆。一人中举入仕,就会有许多“投献土地”,不过这只是非主流。有功名的官僚地主享有免粮免役的特权,一般中小地主、富农则采用种种手法,把土地投献给官僚地主,以求逃避赋役。而官僚地主还往往将赋役转嫁到农民头上,因此,对农民的剥削愈来愈苛重。农民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,就把田地抵押或奉献给官僚地主,这还算是走了个“正常流程”。其中不少田是大地主直接用暴力夺取的,一个个地王就这样崛起了。什么行业都有头面人物,这样的人物不是强龙就是地头蛇。没有一个地方没有地头蛇,地头蛇不要紧,要命的是强龙变成的地头蛇。徐阶就是一个代表人物。

先烧一把火

几天后,海瑞来到徐阶府上。徐阶一看,高兴地胡子都翘起来了,他以为海瑞是来看他的。但寒暄几句后,他才觉出不对味。因为海瑞问起了他的土地数量。徐阶是什么人物,一听就明白了,这位是来找茬的。他放下茶杯,黑着脸说:“海大人,当年若不是我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,你现在说不定在什么地方。”说着,徐阶仰脸看看门外的天空,意思是说,要不是我,你早已变成孤魂野鬼了!

海瑞起身深施一礼,道:“阁老救命之恩,在下终生不忘。”说完,又坐回到椅子上,正色道:“那件事说完了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这句话差点没把徐阶气晕过去。但他知道海瑞的脾气,知道糊弄不过去了,就尴尬地笑笑说:“你看我现在这把年纪,怎么还会管这些事?要不,等我儿子回来,我问问他再向海大人汇报?”海瑞也知道徐阶老奸巨滑,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认输的,就站起来拱手道别,说改日再来拜会。

海瑞刚走,徐阶的大儿子听到消息赶了过来,一听大骂海瑞忘恩负义。徐阶苦笑着说:“此人我很了解,他为的是大义。这样吧,你赶快修书一封给张居正大人,让他从中说和一下。”大儿子点点头,下去准备了。

谁知,接到张居正书信的海瑞不吃这一套,催促甚急,徐阶只得答应退出一部分田地。海瑞乘胜追击,暗示如不按数退田,定将受到严惩。最终使徐阶退出将近四分之一田产。看着自己的田地一块块被充公,徐阶恨得咬牙切齿,跺着脚发誓要报此仇。

背后的玄机

这天晚上,徐阶因为生气,牙疼病犯了,睡不着觉,就把师爷叫到书房,问他外面的情况。师爷说,海瑞已经制服了很多“地王”。

“真是可恶之极!”徐阶一只手揉搓着腮帮子,另一只手在空中使劲地挥舞,好像要把海瑞抓过来摔死。

“其实,如果老爷想扳倒海瑞,还是有办法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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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办法?”徐阶大瞪着眼睛问。

“让高拱在他身后来一刀!”师爷说着,做个了“咔嚓”的动作。

徐阶点点头。当初他在高层政治斗争中失败,对手就是高拱,没想到他还不放过徐阶这个将死之人。原来应天一地,他徐阶田地最广,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实。高拱此举,就是要借海瑞之手,收拾徐阶,让他在退休之后也逃不过这个巨大难堪。海瑞以“愣”出名,定会对徐阶动了真格的,那么昔日徐阁老现在就得忍受切肤之痛,损失大半田产。

整整一夜,徐阶都在想这件棘手的事。他明白,自己这样斗下去,一生的积累就会付之东流。解铃还须系铃人,要制止海瑞的胡来,还得请高拱出面。

但高拱毕竟是自己敌人,如果他执意让自己死无丧身之地,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再去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?

师爷看出了徐阶的想法,凑进一步说:“老爷,我看只有这条路了。老爷您想,高拱虽然是借海瑞之手整治老爷,但他和海瑞并经不是一丘之貉,高拱到底想做什么,现在还很难说。”

徐阶一听有理,立即给高拱写了一封信,对自己当年的年轻无知到了深刻的检讨,表示不管以后出现什么情况,他都愿做高拱的朋友,只要高拱用得着他的地方,尽管开口,他徐阶一定会效犬马之劳。

这封信,徐阶搜肠刮肚,把能想到的恭维词全用上了。虽然写完自己看看都脸红,但毕竟保住家业要紧,这张老脸就先不要了。

徐阶让人把信送到京城,整日揣测不安,好不容易等来了高拱的回信。徐阶咬咬牙撕开信封,读了几句就哈哈大笑起来。原来,高拱回信不仅一反常态开始和徐阶称兄道弟,还暗示海瑞这小子确实做得过分的。

悲情结局

再说海瑞,他在应天府兢兢业业,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只是高拱的一枚棋子。他所做的一切,都在高拱的预料之内。因为高拱知道,退田令最终会激起“地王”们的反对,足以把海瑞掀翻。这样,也就顺带收拾了这个难以对付的政治麻烦海瑞。因为毕竟海瑞不是和他一队的。现在,对手已经服输,就该把长枪收起来了。

这天,孟津阔来府衙小叙,劝海瑞适可而止。海瑞笑道:“怎么,你害怕徐阶东山再起,回头整我吗?”孟津阔摇摇头:“前几日京城一位朋友来访,说徐阶已经和高拱和好,你不想想,他能往下架子认输,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产吗?如果高拱认为你做的对,绝对不会和他曾经的敌人称兄道弟。依小弟来看,此事可能会有麻烦。”海瑞说: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,我也要跃起来。过去是我的福分,过不去是命运!”孟津阔见他一意孤行,只有轻轻叹气。

这时的海瑞因为首战告捷,为了扩大战果,又向苏松富户发起全面攻势。他鼓励百姓首告富户占田情形,决定每月专门抽出两天处理这类案件。他的案头很快堆积如山,自已根本无法处理,最终只得将状纸付之一炬。退田之事,一时陷入困境。

海瑞偏又在此时下令,裁减邮传冗费,他认为过客的花费不比贪官少。此举一出,不仅江南士绅,整个官僚集团都对他产生了反感。原本过客由驿递负责,与地方官无涉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成法日坏。驿传经费的拮据迫使地方不得不为来往官员提供车马和住宿,这已是不成文的惯例,大家彼此心照不宣。官员的迁、转、升、降都很频繁,今日与人方便,也是日后与己方便。

这两项措施的结果,使朝野充斥着对海瑞的埋怨之声。再加上徐阶和高拱化干戈为玉帛,下边的官员看到了扳倒海瑞的信号,纷纷上书弹劾海瑞,很快,新的任命书下来了,海瑞被任命以原官总督南京粮储。高拱又称粮储已有南京户部尚书兼管,不必再添冗员,将这一职务裁革。愤愤不平的海瑞在隆庆四年春上《告养病疏》,乞求还乡。此疏言辞尖刻,仿效南宋大臣胡铨的上孝宗书,讥讽“满朝之士皆妇人也”。这无疑打击面太大,穆宗下旨令海瑞回乡听候调用。

就这样,海瑞和“地王”的战斗最终以悲剧收尾,徒留给后人一些思索而已。

海瑞殚精竭虑,敢说敢为,是为直臣忠臣。可惜,生不逢时,他是有心做事,无力回天。海瑞死后,在南京为官的同乡苏民怀替他整理遗物时,发现仅有薪金八两,葛布二丈,另有旧衣数件,可谓宦囊如洗。葬资全靠别人募集,扶柩回乡时,金陵百姓白衣素服,呼号海爷爷之名,送出江上,百里不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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