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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曹可凡受访人供图
“因为工作的缘故,我见识过不少大家的怀瑾握瑜、明德惟馨,感受到他们的深情敦厚、赤子之心。”在新书《我认识一些深情的人》自序中,主持人曹可凡这样写道。
“出版社找到我,希望我出一个写人的随笔集,于是整理出一些旧稿。路金波问我,他们有什么共同点,我随口说,‘这些都是用情至深的人’,他说,那就用《我认识一些深情的人》作书名吧。然后我就按照这个书名,再觅出了一些文章。”坐在我对面,曹可凡又把自己的新书目录认真读了一遍,“现在想想,这写到的60个大家、名家,抛开事业的成就,他们的共同点,还真的是‘深情’。”
图说:《我认识一些深情的人》受访人供图
纸短情长
“最初写文章,是因为年SARS爆发,社会生活被按下了一个暂停键,不舍得浪费时间,我就把自己跟书画家的交往陆续写了下来。”于是,断断续续地,曹可凡花了17年,把自己跟这些“深情”之人的交往,这些私人的记忆,点点滴滴、或浅或深、或长或短,写了下来。从傅聪到小野洋子,从张国荣到蔡国强,从蓝天野到常莎娜、从杨振宁到许渊冲,横跨文艺与科学,51篇人物小传,洋洋洒洒20万字。
图说:曹可凡和张国荣资料图
“其实供稿最多的就是《夜光杯》,大概有五年时间,每个月会写,只要篇幅合适,就给晚报编辑发去。”于是书中文章大多篇幅相近,不过也有几个人的文章,明显要长一些。比如程十发,比如黄永玉。“整本书里,我最早认识的就是程十发,上世纪80年代末,在一个颜料厂的雅集上第一次见到程老,他特别喜欢《诗与画》节目,还提出了一些中肯的意见。”曹可凡告诉晚报记者,因为节目,他跟老先生结了缘,“程十发家里有两百多张中国名画,每一张画我都伴着他的讲解看过,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很幸运,也很幸福。”也是在那段时间,他结识了陈逸飞先生,“他带着我去欧洲很多博物馆看原画。在他们俩的指导下,我从刚做《诗与画》时对美术史连‘一知半解’都谈不上,到后来越来越有兴趣,也越来越有眼力。”
图说:曹可凡和程十发资料图
知己良朋
“不过要论交往时间最长的,要属黄永玉先生。从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认识他一直到现在,他对我来说,是朋友,也是人生的一个导师。”曹可凡想起家里的一件皮背心,“黄先生一直说要给我买一件皮背心,可是欧洲已经不大流行了,佛罗伦萨他熟悉的一家老店也关门了,结果前几年有一天他在意大利街头遇到那个店主,特地跑去店主家里做了一件皮背心,带回中国,再让人转交给我。老先生对小辈的这份关爱,比皮背心还暖人,不舍得穿。”
图说:曹可凡和黄永玉受访人供图
说罢,曹可凡又翻找出手机里的一张画来:“有一次黄先生的儿子给他看朋友圈里我发的一组小时候的照片,有一张胖墩墩的黄先生特别喜欢,于是马上画下来,让他儿子第二天寄给我。对了,他还画了两遍,第一遍不满意,这是第二遍。”曹可凡说,跟这些名家大师交往,他们的人生态度,对自己影响尤其深刻,“黄永玉总是说,一个人要有悲悯之心,要有爱、同情和怜悯。他还说当遇到挫折的时候,很多人都会蹲在那个绊倒他的坑前起不来,但你遇到得赶紧起来,拍拍身上的土,再前进。”打开了话匣子,曹可凡一下子有点关不上,“还有,他这么大年纪,仍然工作不停辍,每天画画写长篇小说。他说工作已经排到了一百岁,前辈这种孜孜不倦、兢兢业业的精神,特别感动我,打动我。”
图说:黄永玉画的曹可凡童年像受访人供图
采访之外
当然书中也有交集短浅的,最短的是歌唱家帕瓦罗蒂。“当时他只留给我20分钟的专访时间。不过,为了这20分钟我们等了他8个小时。”其实,采访前做大量观众看不见的准备工作,是每一期《可凡倾听》得以高质量呈现的保障。甚至有时候,专访结束了,这些工作却还没有结束。“我在做杨振宁先生的专访前,做了大量的案头工作,包括他跟李政道先生的关系,面对面的时候我直言不讳问了一些问题,杨先生也没有生气,他针对我的提问作了一些解答,还提示我‘有一些材料你可能没有看到过’,于是采访完了我又去查了一些资料。来不及放进节目里,于是写在文章里,跟大家分享。”
图说:曹可凡和杨振宁资料图
其实书里,还有陈逸飞和陈丹青的恩怨故事、启功与谢稚柳的相诤与相宜、余光中与李敖的是是非非,好不精彩,“这些故事,大多来自他们跟我说的私房话,当时我就默默记下来,慢慢查资料,丰富、补充、考证,可以说都是第一手的。”(新民晚报首席记者孙佳音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