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晶,斋号随庐,职业书法家,墨品定制签约书家,中国民族书画研究院研究员。江西丰城人。自幼习书,书法尚古崇雅。
作品在北京,安徽,江西等地展出。
师友评价
宋晶的小楷有真正江南的优雅。
——一痴
宋晶的小楷,有当下小楷不多见的书写的欢愉与阳光。尤其他在花笺上,抄写的一批东坡词,字与笺与词,融化出古老文化缥缈氤氲的意蕴。时人小楷,多如算子,与电脑字体有一拼,而宋晶小楷结体松活,笔画自由,通篇读过,静穆与禅意并在。
——法乐
宋晶小楷作品有静气。
——张灵
宋晶小楷书无尘俗无烟火气。
——苏文治
宋晶小楷取法写经,融入隶意,颇为古雅。
——董玮
懂得取背势,勒得住,落笔如刀剜,不流滑。
——张强
字形结体稍扁,用笔隶楷参半,古意盎然,用笔也干脆利落。
——杜浩
萧散一片。
——黄海林
随庐絮语
早起是我多年的习惯,无论昨晚几点睡。今日立秋,岭南正值暑热。晨起随手翻书,一张新罗山人的山水小册页映入眼帘。画中近处小丘犹披绿意,两棵高树红叶萧萧,树下一拄杖长者临江远眺,或是诗人,自古诗人多悲秋。远山一抹青黛,间或有层林尽染,若隐若现。画上自题诗句:江风三里五里,明月前湾后湾,瑟瑟霜声到枕,湘天夜染秋山。画面简到不能再简,寥寥数笔,却江湾澄澈,秋山空明。人到不惑,何尝又不是该做减法的时候。裁纸研墨,临其大意,以当日课,亦为应景,虽不能似,也不计较。
顷见嘉德春拍图录中有石涛山水花卉册页,是册为日本藏家高岛菊次郎旧藏。余素喜石涛山水,尤爱其小册页,小品有情趣,余以为不让其大画。经年尝临摹数幅,见此册,选其一橅之。画上自题诗句:对岸有青山,独钓爱奇绝。得句懒归(来),拟欲待明月。归下落一来字。
立秋前一夜,灯下课字,有雨敲窗,随即开窗,阵阵凉风袭来,伴随着白天久炙过的地面所散发出的泥土气息。今夏多雨,正可涤除片刻暑热,涤去俗务烦恼,保持心上无事。吴昌硕有行书“无事”二字小轴,写得真好,其实世上本无事。大雨过后暑热依然,好像昨夜那场雨压根就没来过,只有窗外绿的发亮的芭蕉叶上还残留有几点雨珠,仿佛在诉说着,我昨夜似曾来过。
一直喜欢民国以来大先生们的字,感觉文气芊芊,文脉相因。欣赏这些文人字,不能简单的用技法去衡量了,因为大多数的文人并非专业书家,他们的点画技法或不如专业书家完备,但比专业书家的字却更有感染力。欣赏他们的字主要看气质,格调,看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那股浓浓的书卷气,文人气,以及情趣。良宽说:平生最不喜欢书家的字、厨师的菜与诗人的诗。何故?无非是他们太过于注重技法本身,过于套路,反而没有味道,本该有的趣味也没有了,顾此而失彼。
近来淘得若干东瀛旧纸,可称美物,颇为合意。东瀛文化大多由中国传入,比如造纸、制墨等传统技艺。如今国内大部分已机械化流水线生产纸墨,东瀛人却依旧虔诚的保存着千年古法纯手工制作,其精致细腻程度远非国内某县的粗制滥造所能比拟,可叹!
读过俞平伯的散文,也看过俞平伯的字。字如其人,人如其文,一派雅士风范。俞平伯的字不似其曾祖父俞曲园的字古厚蕴藉,却温润可爱,冲淡恬静。如空谷幽兰,似江南烟雨,淡淡的,有灵气的。一如民国大先生们的字,字字透着学养,字字透着情怀,这字是练不来的,而是养出来的。
白石老人题画句“网干酒罢,洗脚上床,休管他门外有斜阳”。都说白石老人的画有生活气息,于此可见一斑。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,闲淡是福,不羡富贵只羡闲。
每次出差,总会带上一本书。候车室、火车高铁上、酒店,都可以看。喜欢一个人出去,因为没人打扰,随时随地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。网络、自媒体高度发达,手机ipad上都可以阅读,但总感觉少了纸质书香的味道,少了翻书的味道,没有看书的感觉。高铁上喜欢F靠窗位,每次都会选择这个座位。让心情放空,不带脑子,随手翻几页书,过目即忘。累了,可以看看窗外移动的风景,山川,河流,人家,蓝天,白云,尽收眼底。自然才是最美的,眼前所看到的自然就是这样美极了。
汉隶有如京剧,味厚而醇正;明隶则如地方小曲,虽不如汉隶的正大气象,却也聊备一格,自有小情趣。
临帖,喜欢就临,我不太信别人说的话,尤其是所谓的名家、导师。我临帖比较随性,喜欢什么就临什么,也没设定什么目标,更谈不上有什么压力和困扰。写字是个极个人的事,和别人无关,与时代无关。只是信奉:我写,故我在。写自己的字,让别人说去吧。
一直以来有一个不客观甚至错误的观念,我固执地认为新不如旧,并且不接受任何反驳。对于新东西的喜好远不如对旧物的痴迷,一把清代铜锁,一张民国旧纸,一方解放后旧砚,一本六七十年代旧书,甚至一块不知是何年代的带有花纹的残缺碗底等等,都是我的案头玩物。他们不华贵,却自带时光包浆,且具有灵魂,就算不古艳,也不失古雅。他还可以为你打开一段尘封已久的旧时光,诉说往日温情。成天与这些古物为伴,自在古欢。恋旧是一种情结,也是一种情怀。张岱在《陶庵梦忆》中说:“人无癖不可与交,以其无深情也。人无疵不可与交,以其无真气也”。平生无大志,只是有旧癖。
当梧桐树上的第一片黄叶,邂逅一场缠绵的秋雨,飘零无声,缠缠绵绵。一场秋雨一场寒,雨洗清秋,洗得透彻;晨风清凉,凉得入心。久违的清凉,久违的秋思。一张旧笺,半池新墨,宋人词意,纸上相逢。
有雨的夜,灯下,裁纸,研墨,沐手,小楷书静抄心经一过。窗外,只有雨珠轻声滴落的声音,除此,一片寂静。也不知道这是自己抄的第几遍心经,第遍,第遍,抑或是第遍,总之不管,只要还能写,就会一直抄。
秋天是收获的季节,收获了许许多多的点点滴滴。而最大的收获,是收获了年龄,收获了经历。虽然没酒没故事,虽然很平淡,虽然很庸碌。岁月终将老去,何况你我。
枕边一本泛黄的董桥旧书《旧时月色》,已经看过几遍了。还是喜欢读,每晚睡前看一两篇。董桥笔下旧时的人和事,旧时的温情,令人怀想,仿佛时光静止。枕着旧时光入眠,夜夜好梦。
每次读苏东坡都会为之感动,三次被贬,黄州惠州儋州,一次比一次贬得远,但东坡就是东坡,乐天、豁达、洒脱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这是东坡。与谁同坐,明月、清风、我。这是东坡。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。这是东坡。
写字本是末事,平常心视之。所以,写字时,云淡风轻;不写时,风轻云淡。
对石涛的大幅山水无甚兴趣,而对其小山水册页倒是一见倾心,喜欢的不得了。石涛的山水小册页,信笔写来,别开新境。尝临其十数开,形神俱不能得,徒写其兴。
余之小楷,纯属自娱,难登雅堂。闲时或抄笺,或写经,自家写法,无罣无碍。
灯下,随手翻看丰子恺的《护生画集》第二集。装帧风格很喜欢,线装本,一面丰子恺先生绘画,一面弘一法师题字。师徒二人是我一直比较喜欢的,一个华枝春满,天心月圆。一个温情率真,尽是人间情味。弘一法师的书法和八大一样,简静凝练,禅意浓浓。丰子恺的画简约简练,画面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,在他的画里能够看到大多数人的童年时光,直惹人回忆。
冬至前七日,周末。其实在前一周已上山探过梅,当时未有花苞在,不知此际着花否?遂起身进山访梅。山有梅树二株,种植经年,梅开白色,花开时候,香郁扑鼻。及至跟前,不负所望,满树花苞,一阵暗喜。折取二枝,插于书斋空瓶,以待花开。是夜以小楷书于梅屏笺纸上抄陶庵《梅花书屋》,字不佳,聊写心情而已,落款访梅归来。越二日,梅开两朵,室有淡淡清香。
与和堂空一法师对话。空一法师言:丰城出大家。余列出丰城籍已故去数人,曲江熊静安在内。空一复言:静安第一,清净如莲。诚哉斯言,余以为静安晚年书画臻于化境,作品烂漫天真,无尘俗气,高雅高级。
冬日午后,慵懒随性。岭南阳光正好,京城落雪。遂理纸抄张宗子《湖心亭看雪》,纸不大,字亦不大,聊以遣兴。搁笔进山,山上有湖,湖上有岛,岛上有树,树上有花。纸上看雪,湖上冬阳,安好安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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