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4年王树声病危,周恩来红了眼圈毛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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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年1月的一天,中央军委的一纸命令放在了湖北军区司令员王树声的案头。

党中央任命王树声为中央军委总军械部部长。

看到这纸命令,王树声感慨良多。

在红军年代,我军的武器装备极差,大家基本上都是拿着长矛大刀去与敌人拼杀。后来,王树声就带领红军战士造了不少土枪土炮,乃至土坦克和“棺材炸弹”,派上了不小的用场。

西路军当年在河西走廊与“马家军”作战时,队伍就是缺枪少弹,特别是没有炮。如果那时红军的武器好一点,有几门山炮的话,西路军也不至于失败,“马家军”就是增加一倍,恐怕也不够红军收拾……

昔日缺枪少弹的日子,王树声是记忆犹新。而今天,要从舞枪弄炮的战场,转移到造枪造炮的战线,他怎么不会心潮澎湃呢?

王树声

彭德怀一声令下,王树声“改行”当了总军械部部长

对于没有下过战场的王树声来说,“造枪造炮”是一个全新的挑战。但他没有多想,二话没说,就像以往听到冲锋号音一样,义无反顾地赶往京城赴任。

总军械部是什么样子?在赴任前,王树声是一无所知。年轻的共和国刚刚成立时,为了适应我军现代化建设的需要,中央军委新设立了总军械部。由于人员来自五湖四海,来自不同的单位和不同的行业,致使军械部的上下关系错综复杂,矛盾不少,严重地影响了工作的开展。

见此状况,当时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的彭老总,不得不下定决心:调一个大将来,把这关系、那矛盾,一统抓起来!

就这样,彭德怀一声令下,王树声就“改行”当了总军械部部长。

彭德怀、周恩来

刚刚走马上任,王树声碰到的第一个难题,就是部里的工作相互协调合作得不够。

几位副部长,由于经历不同,水平不一,作风各异,优点突出,缺点也明显。再加上平时沟通不够,相互了解不多,工作起来就常常是你吹你的调,我唱我的曲,不大善于相互协调合作。

看准了“病因”,王树声就对症下药。

首先,王树声自己放下架子,虚心向大家学习,严格从自身做起。在作出重大决策时,他充分发扬民主,发动群众,集思广益。遇到有不同意见时,欢迎充分发表,意见对的就虚心接受;即使是不合时宜的,他也不一味地排斥了事,而是耐心地作出解释和说明。

王树声平易近人,充分发扬民主,工作踏踏实实,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信任。人格的力量,很快使部领导班子渐渐地团结起来。

上任后不久,王树声又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——部里的几位负责人对修建一个靶场选址的争论。

王树声

靶场的设计,是苏联老大哥搞出来的。部里多数负责人,根据苏联顾问的意见,都主张把靶场修建在华北某处。对此,有一副部长提出了异议,并建议把靶场修建在东北某地。

反对者认为,华北某处的附近,村镇密集,工厂如林,安全是个大问题。且该处不仅射程只有八九公里,而且水网交错,出入不便。

与此相反,东北某地的周围,是人烟稀少的农村,射程可达百余公里,对老百姓的生产和安全不会产生较大的影响,而且交通方便。

两种不同的意见,谁也说服不了谁,僵持不下。

对此,王树声没有简单地表态。谁的意见更正确、更合理,不能光凭嘴巴说,还得用眼睛看。于是,他就决定到两个地方去看一看,作个实地考察。

王树声把自己的意见和想法,向彭德怀汇报后得到了支持。两个人就像当年打仗一样,开始了“抵近侦察”。

彭德怀

为了把靶场的地理环境搞得更清楚些,两个人还坐上飞机,来了个空中鸟瞰。哪个地方更适应修靶场便一目了然。

最终,靶场修建在了东北某地。实践证明,这个选择是正确的。在这个靶场上,不仅可以作陆上武器的试射,而且可以试验飞机投弹。

数十年过去了,东北某靶场为我军的现代化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。今天,尽管很多人不知道当年修建靶场的选址波折,但这个靶场所作出的功绩,则永远铭记在我军的史册上。

半个月打了数万发炮弹,彭德怀心疼摇头:你们真能破费!

关于我军的军械生产问题,王树声从不作无原则的盲从。

王树声

当时,总军械部要组织生产一种每分钟能打两百发炮弹的新式火炮。生产这种火炮炮管的材料有两种,一种是从苏联进口的,另一种是我国自行研制生产的。

不用说,绝大多数的人都赞成用进口的材料。特别是外国专家,根本就不相信我国研制生产的材料能造新式火炮。

在听了少数我国专家赞同用国产材料制造炮管的建议后,王树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没有经过实践检验,怎么就知道国产和进口的材料谁劣谁优呢?况且事实已经证明,进口材料生产的炮管,在打了一定数量的炮弹后,就会发红发烫,不能继续使用,必须更换。还有更重要的一点,如果用上了进口材料,不仅需要大量的外汇,一旦形成了“依赖”,也不利于民族工业的发展。

俗话说得好,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。王树声决定让用进口材料生产的炮管和用国产材料生产的炮管来个“比武”,看看到底谁优谁劣。

王树声的决定,很快就得到了彭老总的批准。

彭德怀

“比武”的那天,两种炮管架在那里,像打擂的两名武士,“口”中不停地喷射着火舌。

轰!轰!轰!

两门火炮在外国专家的眼皮底下,足足打了半个月,耗费了数万发炮弹。

不打不知道,一打就什么都清楚了。进口的炮管,打上一万发炮弹就不行了,炮管发红,必须更换备用的。与此相比,国产的炮管,一次可以打两万发炮弹,即使是炮管打红了,用水冷却冷却,接着还能继续打

两种炮管“比武”的时候,彭德怀也到现场观看。数万炮弹就这样白白地消耗掉了,看得直叫他心疼。他摇头叹息说:“你们真能破费!”

“比武”的结果出来了,国产的炮管略胜一筹,不苟言笑的彭老总发出了由衷的微笑。

消耗的数万发炮弹与引进的炮管所需外汇相比,简直就小巫见大巫,不足挂齿。此外,由此带来的“社会效益”,其意义就更大了。所以,彭德怀没有理由不为此感到高兴。

彭德怀

通过两种不同炮管的“比武”,王树声从中获得了很大的鼓舞和启示。他感到,要建设一支强大的军械工业队伍,光依赖别人不行,必须走独立自主的道路。

后来,在不少有识之士的建议下,王树声萌发了创办军械研究所的想法。

要创办军械研究所,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有人才,要有技术专家。新中国成立初期,各行各业最缺的,也是技术专家。

拥有人才的途径无非有两条:一条通过大专院校来培养自己的“红色专家”,另一条就是从国民党遗留的科技人才中挑选。

“红色专家”还在“工程师的摇篮”里“嗷嗷待哺”,等是等不及了。剩下的路,只有从别的部门调一些,然后再从“遗留”的人才中选调一些。

一听说要从国民党遗留的技术专家中选调人员,立即就在部里炸开了锅:“新中国的军械工业,怎么能依靠国民党反动派的黑爪牙?”

王树声

王树声没有人云亦云,而是作了细致的调查研究,听取了各方面人员的意见,对“遗留”的技术人员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。

其实,“遗留”的人员大部分都是爱国的,真正与人民为敌的是极少数。而且,他们当年为国民党服务,很多也是生活所迫。后来在共产党的教育和新社会的感召下,他们的思想觉悟正在逐渐提高。在抗美援朝时期,不少留用的科技人员在工作中表现突出,发挥了应有的作用。

事情搞清楚了之后,王树声就力排众议,选调了一批“遗留”的技术人才作为新成立的军械研究所的有生力量。

自此,军械研究所诞生了。尽管她还是那么稚嫩,设备简陋,人员不多,但却为我国军械工业日后的发展,奠定了重要的基础。

王树声

年,王树声被调离了军械部,就任军事科学院第二副院长。在他担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期间,在军事理论方面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宝藏。

周总理眼圈红了:树声同志,毛主席了解你,我们了解你!

年岁尾的一个早晨,北京的天气格外寒冷。雾,笼罩着整个城市,马路上结着光溜溜的一层薄冰。一辆救护车闪着蓝灯,响着刺耳的医院驶去。

“谁怎么了?”

“有个小伙子被车撞了。”

“谁家的?”

“听说是一位首长家的孩子。”

人们围在出事地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车上的受伤者正是王树声的大儿子鲁光。

王鲁光

这天一大早,刚刚走上军代表工作岗位的王鲁光,吃过早饭,骑着自行车赶往工厂上班。一出大门,冷不防被急驰而过的公共电车撞倒,电车来不及刹车,又把他挤到了路旁。熟悉他的人们赶紧给他家送信,杨炬和人们急匆匆地把鲁光抬上了救护车。到了急诊室,经诊断,他的脊椎骨被撞断,四五胸椎错位,高位截瘫,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
此刻,身为母亲的杨炬心都要碎了,这是个多么苦命的孩子啊,她就是怀着他从中原突围出来的,差点流产。在沂蒙山区生下他不到一个月,又背着他到处转移,历尽艰险。怎能想到,这个一贯品学兼优的,毕业于清华大学光学系的,全家人引以为骄傲的儿子,才刚刚走上人生的道路,会成为这个样子。这怎么能不让她掉泪呢?

医院,刚刚走进急救室,就被鲁光看见了。鲁光一见到父亲就号啕大哭起来:“爸爸,我完了!我完了!”

王树声安慰着儿子:“鲁光,冷静点,不要灰心丧气,要振作起精神,你还年轻,要勇敢地和疾病作斗争……”

安慰完鲁光,王树声站起身来,转身悄悄地对杨炬说:“你守着鲁光,要多做他的思想工作,叫他坚强些。”

王鲁光

王树声这个铁打的汉子,刚刚迈出抢救室的门,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泪水夺眶而出。对他来说,老年伤子,而且,这个儿子又是他的希望所在,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。鲁光再有几天就要成家了,全家人什么也没给他准备,他感到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儿子。前两天,警卫员见他们家什么也没给鲁光准备,有些看不过去,准备借公家的两把椅子和一个茶几,他不但没让借,还把警卫员狠狠地批评了一顿。

这些天,王树声因为工作太忙,医院看鲁光,这里只有杨炬这个当妈妈的照顾了。

杨炬始终耐心地做着鲁光的思想工作,过了一段时间,鲁光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。可还没等杨炬喘口气,又有一件不幸的事降临了。

她怎么也想不到,刚刚过了年,鲁光还没出院,王树声却由“探病者”成了“被探者”,医院里,而且他的病比儿子的还要重,初步被诊断为食道癌。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事,就像一个闷棍,把杨炬打昏了,这可怎么办呢?

杨炬

本来,她的二儿子楚还身体一直不大好,这时自然不能替她分担忧愁,在海军当兵的小儿子建初,一年前也医院。现在,两个亲人又病了。这一连串的打击,作为一个妻子,作为一个母亲,怎能承受得了?加上奔波劳累,她病了,开始低烧,吃了好些药也不退。最后,身体终于顶不住了,在人们的劝说下,医院。

全家人病倒了四口,只剩下小女儿季迟了。在父母面前,她还是个孩子,她在部队农场喂猪、种稻,因为表现好,被部队推荐上了军医大学。开始,杨炬没有把家里发生的不幸告诉给她,怕分散孩子的精力。

杨炬到底是杨炬,她没有消沉。在医院她一面照顾病号,一面安慰自己:要挺住。她终于站了起来,出院了。出院后,她每次来看老伴儿,都先在病房前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,然后再进病房。当看到王树声那日渐削瘦的脸时,她强忍悲痛,不在丈夫面前流一滴眼泪。

大半年过去了,医院养好病,她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他,安慰他。她是个老医生,自然知道自己丈夫的病情。她要让王树声愉快地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。她常和王树声谈着让他心情舒畅的一些事。

王树声和杨炬

“树声,你就放心吧,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。”

“不要劝我,我的身体没事,我还要活到80岁呢。你们可要多保重,看你最近操劳的,都瘦了。你们也要注意身体才行。”

“你就放心养病吧,我会照顾自己的。”

“你也要照顾好自己,我会安心养病的。”

其实,此刻的王树声考虑更多的还是他的那些工作。

从7月末到9月底的一段时间里,他晚上住院治疗,白天还和上班一样,参加一些活动。他参加“八一”建军节招待会、参加党的“十大”、参加国庆24周年纪念活动。后来,他的精力实在不行了,才医院住了下来。

世间自有真情在,革命友谊似海深。王树声的病牵动不少人的心,他的老战友、他的老部下,乃至他的老上级都来看他了。

王树声夫妇和徐向前夫妇

廖承志、谭震林同志来了,王震、李先念来了,叶帅、徐帅、聂帅来了,邓小平来了……他们的到来给王树声带来了无限的欣慰,也给杨炬带来了很大的鼓舞,党和人民没有忘记他们的忠诚儿子。

年,对于杨炬一家人来说,真是太不幸了,这一年总算熬过去了。可过了元旦,王树声的病情却越来越重。元月2日,他已进入昏迷状态。全家人紧张地守在他的身边,抢救小组的医生、护士也都守在身边。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,病房也是静悄悄的,王树声只有那微弱的心跳了。

这时,病房的门突然开了,杨炬一回头,一看是周总理迈着匆匆的步子走了进来,她非常激动,忙着站起来说:“周总理来了。”

周恩来

周总理轻轻地、难过地点了点头。躺在病床上的王树声突然睁开眼睛,挣扎着要坐起来。周总理忙摆手,不让他动,然后紧紧地握住了王树声的手说:“树声同志,我代表党中央、毛主席来看你了。”

王树声的手颤抖着,两行热泪从那削瘦的脸颊流了下来,断断续续地说:“谢谢总理!谢谢党中央、毛主席!谢谢,谢谢……”

周总理的眼圈红了,他深情地对王树声说:“树声同志,党中央、毛主席了解你,我们了解你!你是党的一个好同志,为革命作岀了应有的贡献。你是鄂豫皖根据地的创始人之一……”

王树声谦虚地摇了摇头说:“我不能算!不能算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王树声就哭了,杨炬也哭了,在场的人都流了泪。有什么比这更使王树声激动的呢?总理这番话,不正是党对自己儿女的最高评价吗?

周总理离开病房又握着杨炬的手说:“杨炬同志,你要坚强些。”

“谢谢总理。”杨炬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
毛泽东、周恩来

周总理走后,王树声仍清醒着,这时,他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杨炬说:“我看来是不行了,我走后你要好好教育孩子,真的苦了你了。不过……你还年轻,还能为党工作……”他又叫杨炬把坐着轮椅的鲁光叫到床前,用那青筋裸露的手握住鲁光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孩子……要坚强……全家的担子……交给你了……”

鲁光望着爸爸那混浊的目光,含着眼泪点了点头:“爸爸,你不会……放心吧,爸爸。”

王树声

王树声安静下来,此时是年1月7日。五天之后,这位功勋卓著的大将军,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他犹如一颗灿烂的星,在广宇中陨落了。而历史终于铭记了这位历经磨难而矢志不渝的大将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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